@王宜楷 · July 5, 2020 十年之后变成了兄弟 炎热夏季。地铁安检小哥哥模糊的防疫护目镜片边缘悬滑着水滴。他应该刚出海底。我作为一尾咸鱼静静的朝地铁方向慢慢游觅。生活给了人们麻木一击。然后谁又料到地铁传媒突如其来的文艺?车厢的安静并非老阿姨们乘风破浪的快乐嬉戏,而是那些年错过的大雨,十年之后变成了兄弟。直到一对情侣捷足先登找到了座位,他们满心欢喜,满眼泛光如你。我才被窗含西岭千秋雪,前方有大邑所惊醒。
@王宜楷 · June 2, 2020 一排排小树 地铁四号线嘡嘡嘡嘡摇晃,母亲为我做好的便当被遗忘在了冰箱。神色忧愁的人们正在网上过着六一儿童节,疲软的生活需要刺激的仪式来伪装。如果说快乐是成年人的专属情绪分享,孩子们只单纯追逐纯净的阳光。衰退的记忆让我麻木异常,当男人在你面前不再是一个卸下防备的孩子,那是他孤独面对黑夜收获的绝望与坚强。安静的车厢,乘客无问西东,思绪各自成长,他们像一排排小树,花开时舒畅,叶落时心伤。
@王宜楷 · May 25, 2020 想要赶紧逃离的季节 人生总有那么一刻,你飞快的奔入地铁。拥挤的门口仿佛迎来一道跨越,豁然开朗的空地惊扰了几只蝴蝶。我背靠钢管慌乱的百思不得其解,为何大家一刻也未停歇?突有情侣低喃软语冰心了整个世界。女孩毫不避讳的亲密举动从眼神里流淌出情真意切;男孩躲躲闪闪遮遮掩掩面红了一片皎洁。她说晚餐下面,他回宝贝好耶。我鸡皮疙瘩抖落一地,原来甜蜜的热恋也有让人想要赶紧逃离的季节。
@王宜楷 · April 23, 2020 爱情不倒灯塔 我们没有抓住春天的尾巴也未见到初夏,谁又明白气候伤心的表达。我乘地铁扶梯直下,短袖精神小伙和我羽绒大衣形成强烈反差,这是一团熊熊火焰被抽底火正在渐渐熄灭的年龄惧怕。地铁里小姐姐表情冷峻的手抱鲜花,偶有一对情侣突然闯入,遂不及防打翻了她内心五颜六色的绘画。他强而有力的麒麟臂缠护着她,他博大精深的金钟罩拒绝了任何拥挤,他在狂风浪打的海面上为她立起了一座爱情不倒灯塔。
@王宜楷 · April 6, 2020 长大的冬季 总有人说我地铁见义勇为的行为是胡编乱造的傻逼。我没有过多辩解地发送了一张照片封底,沉默是金新专辑。他们激动的说我应是央美毕业写实主义传奇。一双鎏金ANTA橙色打底袜,两腿八字排开稳坐太师椅,三足小鸟依人亭亭玉立。小姐姐像小孩犯了错误一样低头倾听,男人头头是道诉说的人生轨迹。他们的爱情刚进入夏季,火热的你来我往竟能如此清醒。待她没有道理,待他只想静静,爱情就渐渐收获一个长大的冬季。
@王宜楷 · April 2, 2020 楼兰美女 成都的天气怪异。昨日小姐姐还冷藏着火腿,今日她们又笼上了塑料皮大衣。我依靠地铁钢管不停摇晃着奔腾的马匹。老夫出使温江西域两年,不知何时才能荣归高新。羽绒燥热我的身体,口罩压制我的呼吸,盐泽烤炙翻滚空气。行走沙海饥渴难耐的我急需骡马市补给。那片沙漠绿洲是社畜络绎不绝的丝路,集市热闹非凡如昨,光景早已物是人换今非昔比。这里交通着鼻挺眸邃、面巾半遮的楼兰美女,神秘魅惑的异域风情,我骑骆驼恰巧经过胡杨林。
@王宜楷 · March 27, 2020 甜甜的味道 南下务工的日子春暖花开。告别隔离两月寂寞的三十斤白酒,我虽然有些怀念成都地铁,却又不念想成都。那寂静欢喜抽离疲惫的过客,生活沉醉且摇曳。疫情未消,生活充满戒备,刘海戴上口罩帅气有型,安检小姐姐给我了特殊标记,低血糖妹子又突然晕倒袭怀。她脑袋撞到地铁门咚得一声,这不是一场美丽的误会。我赶紧将她扶起,唤她醒醒。为什么我总是遇到此情此景,下次我一定要在兜兜里装几颗糖果,希望世界上的解药都是甜甜的味道。
@王宜楷 · March 27, 2020 新时代人际交往之花 寒冷的冬天,雾霾稀释了人流。地铁五号线贴合臀部构造学的座椅让我感受到了成都脉搏。静止的车厢,大家低头在手机里滑着脑袋,或者像一根绝望枯萎的木头,当冷峻小姐姐笑容渐渐融化时,燥热的空气又将我们瞬间淹没。我们这么近又那么远。两位拿着韭菜包子的妹妹错过了几个车站的寒暄后,她开始用椒盐四川普通话与自贡的她尬聊,我才明白最熟悉的陌生人绽放的新时代人际交往之花。
@王宜楷 · March 27, 2020 情比金坚 快要开动的地铁刚为大家平静了一片海滩,毁坏沙雕的飓浪就猛烈袭卷,嗔怒的小姐姐在我身后翻了翻白眼,一对情侣正在撞击人丛边缘。鲁莽的男人为女孩单独开辟了一处花园。她小鸟依人的环抱着粗壮藤蔓的双肩,耳旁萦绕的是无微不至的亲昵甜言。在我温柔的注视下,女孩稍显亏歉的眼色终于开始不太自然。这份狗粮让整节车厢被青春的荷尔蒙充满,酸酸的热恋是否还有天长地久的情比金坚?
@王宜楷 · March 27, 2020 方向 周末的地铁拥挤异常,孵化园到火车南站的空气一路燃烧着脂肪。我憋卡在地铁门前,透明玻璃妆花了露珠模样。窗外站台哄哄闹闹人来人往,依靠墙角的小姐姐貌似犯了低血糖,遂不及防,飞快车速用哐当力量就将他们甩出远方。调转头,我身旁的朴实小哥像饿狼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的皮蛋烤肠,我饥肠辘辘的五脏庙翻起了惊涛飓浪,我不自觉的喉咙像解放了的弹簧跳起了一口真香。他是谁的儿子谁的丈夫谁的父亲,我们不是归人就是过客都在路上,我们都有自己的方向。